这死胖子 !我英明一世,竟然栽在你的手里!你最好祈祷以后不要让我遇见!一路上 ,我都没什么记忆,只是心中满满的对弟弟的愧疚 ,心中暗暗有点盼望 ,盼望或许一个神奇的际遇这种糟糕的状况就可以改变。大概走了7 、8个小时 ,我们从我家所在的城市到了另一个城市。没有新鲜 ,没有好奇 ,我们只是匆匆的跑到了提前托人说好的那家医院。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,天黑黑的,月亮很明亮 ,优雅的照出了它周围的一圈云朵 。给我们看病的医生正在做手术 ,父亲是个急性子,提出让我们就在医院等着 ,说今天必须看成病,然后就出去买吃的了 。不多时,爸爸回来了,我们已经找到了医院最长的一条凳子 ,然后全家都坐成一排 ,把自己的胃喂饱。夜蹒跚着深了,弟弟和我先顶不住了,他靠在妈妈怀里,我则靠着沙发背睡了过去 。我没有做梦,也感觉不到时间流逝了多久,只觉夜深时分我突然地,平静的醒了过来。我的头仰着,面前是天花板,印着医院惨白的灯光 。我看向母亲,弟弟在在她怀里,她和弟弟都安静地睡着。我看向另一面,父亲躺在沙发上 ,蜷缩着盖着他的衣服。似乎,一丝风掠过,撩动了妈妈的头发,划过了我的鼻尖 ,吹动了爸爸的衣角 ,回旋在四周的空气中 。弟弟突然挣扎了一下 ,然后,放生地哭了起来 。弟弟今年三岁了,很少无理由的苦恼 ,这次给我的感觉很反常 ,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哭喊,仿佛有什么要从他小小的躯体中挣扎出来 !母亲被惊动了,父亲也坐起身来。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上升,我能清楚的看到 ,在这样一个并不冷的天气里,弟弟呼出了一串白雾 !就当这哭喊要变得歇斯底里的时候,一只手迅速地伸了过来,随之一个十字架摁在了弟弟的额头,弟弟身体一滞,突然地就不哭了 ,睁着眼睛紧紧地把自己抱住。我和家里人被惊住了,当我们还没回过神的时候 ,那手的主人又伸出了另一只手讲一个黄色的药片点进了弟弟的嘴里。我赶紧抬眼看向那个突然地来着,那人四十上下 ,方方的脸下巴微尖 ,大大的眼睛,两道剑眉平展到鬓角。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眉毛 ,在医院洁白的背景下 ,让他整个人充满了英气 。他的头发短短的有点油,整体比较硬,头顶扣着一个四方的冲天冠,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蓝色的道袍,袖口和裤腿都用白绑腿扎着,脚下踩着一双耐克的凉鞋。当然这些说法是我长大后慢慢了解到的,当时身为小屁孩的我只觉得这个人好厉害啊,好不一样,他的出现仿佛从一所没有门窗的牢笼中解救了我,因为我深信他可以治愈我弟弟的病,因为我而产生的病 。
没等我诧异的父母说话 ,那个人说话了:“老夫看这孩子是从出生就被怨鬼附了体,怨鬼倒是已经离题,但他先天阳气不足,表现出来就是容易得病。医院常有往生之灵,不干不净 ,时烦时扰 ,带他来难免被侵扰 。”父亲本能的想说话 :“喂 ,你。。 。”“不用担心 ,老夫已经用这件法器护住了这孩子的身 ,又喂了他纯阳纯火的丹药,只要悉心调养 ,每日勤晒太阳,七日便无大碍。”那穿道服的人直接打断了父亲的话。父亲接着说:“喂 ,你。 。 。”“不用担心,修道者不问前程 ,但讲因缘。我们相遇便是前世安排 ,今生注定,见这孩子可怜,怎可不救 。方便了,施舍则个 ,有难处时就当一份妙法 ,赠与人善 ,善为人嘛。”那人再次打断了父亲的话。